在今年5月份之前,我从没有想到,我第一次踏入上海这个天朝最大的城市,居然是为了看四个老男人而不是看妞……
从出发,到返回,大概也就40个小时的样子,不过这40个小时还是蛮有趣的。
去的时候大意了,显然轻视了天朝的人民流窜的欲望。我就不该坐T103次,谁跟我提T103次,我跟谁急。人那叫一个多啊……过道都坐满了。老子经历过六七年春运,都没见过在过道坐下,而且坐得那么安逸自如,一副理所应当,舍我其谁的样子。这还不算,车厢里充斥着我不曾听过的姑苏哝语,整得我要疯了。“侬!@#¥%……&×(”“!@#¥%……&×晓得伐”。这还不算,不知道是不是全国各地的老大妈、中年妇女都喜欢管闲事碎碎念:电话打不得:因为车厢空气不流通,缺氧;旁边一个瘦弱的小男孩,指指点点,这虚那弱,时不时还摩挲一下,望闻问切玩得那叫个溜啊。说到这个瘦弱的小男孩,不得不说,涂上染料当真和哦爸妈一个肤色:大脑壳,凸眼睛,细胳膊细腿的,已经不是风能不能吹走他的问题,而是他能受到多大的阻力来克服空气对他的浮力……戴着不算薄的眼镜,目测估计是500+的远视镜,双耳挂着类似挂耳式耳机的东西,时不时的咳嗽打喷嚏,揣摩着可能是中耳炎引起的呼吸道病症。牙齿发黄,不整齐,听说是13岁的孩子了,换牙应该换得差不多了吧?其实,这都不算什么,真正令我崩溃、后悔、愤懑的是:我居然碰到了我最不愿意碰到的一种人,还坐在我旁边!!!那就是咿呀学语的婴儿……时不时的哭嚎一下,再不就推倒个水杯玩玩,还不爽就嘘嘘了!!亏得我跟他同侧,亏得坐对面的女生晓得童子尿是精华……否则用得群体事件了。
还算顺利的抵达了上海火车站……一到出站口我就惊了:南昌火车站都比上海火车站规模大啊……出了站更惊了,长沙火车站都没这么乱啊!最惊的是,坐地铁到人民广场站:这地铁站修得比火车站还恢弘壮阔。原来上海和帝都的差别就在于地铁站和火车站的规模哦。走惯了帝都北三环的我,很难接受上海街道的宽度;走惯了帝都方方正正街道的我,很难接受上海街道的斜偏倒挂……也许浦东新区更好?负责接站的朋友告诉我,浦东满街尽是小摩托。理由是如此不够宽阔的街道,限制了摩托的话,只会导致私家车增多,进而会出现如帝都长安街上办车展的盛况……
第一站跑到了城隍庙找豫园的南翔馒头。上海馒头其实就是包子,灌汤的,吃了一份,感觉不错,就是醋不如米醋好,大概是使用镇江香醋的缘故吧。城隍庙基本上就是上海的前门大栅栏。闹哄哄的,蛮好玩。不过纪念品就很无趣了,各地的旅游纪念品几乎都一样,上海卖全国各地的特色产品;帝都也卖全国各地的特色产品;我们家门口的小贩也卖全国各地的特色产品。看来除了厨艺材料不能随便搬走外,其他任何有着无限保质期的东西都是可以串货的。
第二站去了上海的王府井——南京路。南京路倒是比王府井长一些,也就比丹东的步行街长个两倍多的样子吧。其他什么商铺啊,小摊小贩啊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比较失望的是顺着南京路下去想看看黄浦江,结果因为施工的原因,被铁皮围起来了。草草在外围找了几张东方明珠和外滩对面的几个MS是民国建筑的银行啊,外汇交易啥的。哦,对了,还看到和平饭店,不记得《上海滩》里,发哥倒地是不是在和平饭店门口发生的。
总体来说吧,上海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国际化——当然了,也是我去的不是时候,都在为明年的世博做准备呢;上海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——当然了,我也没直接接触几个上海人。
好吧,说说此行的主题事件:纵贯线世界巡回演唱会上海站。虹口足球场外边没有足够大的广场空地,加之紧挨着一个地铁站,所以显得很乱。远远倒是能看见申花队六个人的大幅广告,对不起,我顶多能认出杜威来……虹口足球场外边来看还是不错的,比工体好点比水滴差点——鸟巢那种只能远观不能近视的就不要提了。进入内场,我还是很满意的,因为虹口没有跑道,大赞啊。演唱会虽然是19点45分准时开始,不过前15分钟MS是暖场歌手在预热,也没有给舞台灯光,啥玩意也看不到的。大概八点的样子,纵贯线四人组登场了——居然一水的白色装扮,这跟他们在台北、香港、北京的装扮是完全逆着来的,果然是有变化啊。
不得不把他们的上海站和北京站拿来比较一下。首先,上海站的舞台效果,尤其是灯光效果要比工体好很多;其次上海站的排歌虽然Open和Encore与北京站一样,但是Solo及合唱的部分却有很多变化。李宗盛把《当爱已成往事》和《鬼迷心窍》交叉的编排,还是蛮好玩的。阿岳在Solo的时候又换上了他的黑色战衣,蹦蹦跳跳起来,又唱了新歌《Rock Star》,还煽呼全场观众一起“Rock Star,Shanghai!”华健的Solo先后唱了其他三个人的歌,然后唱了首粤语歌《难念的经》,好激动哦,那一版的《天龙八部》我还是蛮喜欢的,而且在工体也没听到粤语歌,赞一哈。罗大佑依然是最后一个出来Solo的,选歌虽然没什么特别之处,但是真的做到时光倒流二十年……我非常喜欢四个人合唱的部分,虽然是以罗大佑的歌为主:《虹彩妹妹》《青春组歌》《皇后大道东》《童年》,确实做到万人合唱的地步。看台上的荧光棒从没有停止挥舞,舞台上的歌者从没有停止卖力演出。玩到兴起,李宗盛还拿起强光灯照射下边观众……不好意思,有点混乱了,因为趣点确实太多了,容我零散的回忆一下:华健在上海也重复了在帝都的话“我们在不经意间填平了代沟”,的确,相信现在的小孩子听到《皇后大道东》这种20年前的歌曲,也会用诧异的眼光投向父辈:你们也听过这种歌?阿岳在台上屡屡被三个前辈调戏……场地内三块大屏幕,其中两块轮流的坏掉,也没有阻挡观众的热忱。倒是上海湿热的天气,令得纵贯线四人频频擦汗喝水。一切都是那么自然,仿佛不是纵贯线在开演唱会,而是他们在领唱……在结束前最后一首歌《出发》的时候,阿岳唱到自己的rap部分的时候,居然都忘词了!阿岳的活跃程度跟在工体是差不多的,罗大佑倒是蛮像本场最佳。华健主要工作是话痨+搭讪,李宗盛则是不停的自嘲和被嘲。一切都是那么的欢乐……
返程是坐国航的飞机回来,这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,按照小学作文的文法,要首尾呼应的:我从没有想到,我第一次坐飞机,居然是为了看四个老男人而不是看妞……国航的空姐谈不上惊艳,只能说得上标致。飞机餐不咋好吃。旅途中除了在飞机起飞的时候,双耳会因为气压差而产生的不适外——跟刚上高速公路时候感觉基本一样—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发改委没有涨油价的缘故吧……